[提问]男朋友生日快到了,这是我第一次帮他庆生,我能为他做什麽呢?
防熊喷雾.1 天前
口交。没有男人会不喜欢你帮他口交
杰克与小红帽.1 天前
第一个留言果然是口交,我同事欠我 10 块
测不准原理.40分钟前
这不会太平常了吗?
草莓田.34 分钟前
你男友真他妈的幸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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预言家 4721.1 天前
你有妹妹吗?
测不准原理.37 分钟前
??什麽意思??
十吋钉.24 分钟前
大家别教坏小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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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脚的勒苟拉斯.1 天前
还是处吗?没有的话就把第一次给他吧
测不准原理.29 分钟前
呃,不是
答案是四十二.20 分钟前
看你帐号创建的日期应该是个新来的,给你一个建议:别在Reddit上问这种问题,你得不到什麽有营养的答案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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愤怒女神.1 天前
我就知道大部分的留言都会是黄的,你别听他们乱说,你男朋友喜欢什麽你自己最知道,不用想太多
卡萨诺瓦三世.1 天前
唷,道德狂魔来了,我们男人知道男人想要什麽,插什麽嘴?
愤怒女神.1 天前
我掏出来还比你大,你毛长齐了没?
卡萨诺瓦三世.1 天前
大个屁,你肯定是个铅笔屌,还性冷感
愤怒女神.1 天前
我老公对我很满意,谢谢
测不准原理.23 分钟前
谢谢你的建议,也祝你跟你老公生活愉快
愤怒女神.14 分钟前
难得在网路上遇到这麽有礼貌的人,来,送你一个金币
上网问这个问题大概不是很明智。
我叹了口气,把手机收回口袋,从柜檯后站起身,艾利尔立刻凑了过来。
「怎麽样?是不是每个人都叫你把自己送给你男人?」
我点点头,有点无奈,「做爱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?怎麽能当礼物?」
「难说。」艾利尔拍拍我的肩膀,「你如果穿个情趣内衣或是用个道具就不平常了。」
「衣服最后还是要脱的。」我说:「而且那也只是晚上几个小时的事情——」
「几个小时!几个!」艾利尔捧著胸口,「如此轻描淡写说出了让众多姊妹都羡慕嫉妒的话。」
我拍拍发热的脸,跟发情期的时候比起来,几个小时真的不算特别长。
而且我们也不是天天都做。
「扯远了。」我说:「你也没有什麽建议吗?」
下星期就是卡洛斯的生日,虽然他以前没有过生日的习惯,但在我说想帮他庆祝的时候,我看得出他不外显的期待。
我想让他开心。
「你都要亲自下厨和烤蛋糕了。」艾利尔说:「已经很够了。」
我纠结地皱起眉头,「但我平时也都会下厨啊。」
艾利尔摇摇头,正想说些什麽就被前来点餐的顾客打断。我按他报出来的单子把可颂送进烤箱,完全靠著脑中的自动驾驶在操作咖啡机。
我知道满足卡洛斯不是难事,但就是忍不住想要给他更多一点。
「你别想得太複杂。」艾利尔在客人点完单之后说:「平常又不是坏事,你就陪他做你们两个都喜欢做的事情——」他突然笑场,「哎,听起来怎麽还是有点歪,总之你知道我的意思。」
我点点头,「我再想想。」
艾利尔摆了摆手,「我真不知道该羡慕你还是卡洛斯,脑子裡想的都是对方,当你的朋友真是让我愈来愈难找男朋友了,标准太高。」
「你之前不是说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吗?资讯科学系的?」
「我和他个性是很合得来,但是——」艾利尔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,「我们撞号了。」
我眨眨眼,忍不住笑出声。
「这很重要吗?你们都是男的啊。」
艾利尔深深地叹了口气,沉痛地说:「但我们都有被抱起来干的梦想。」
「嗯⋯⋯」我不是故意想泼他冷水,但是——
「我觉得以你的身高那种体位好像有点难,就算他是一号应该也做不到。」
艾利尔给了我一个无力的瞪视。
我想到以前世界裡的Omega情侣,确实有人会因为生理上的不满足而分手或出轨,但也有不少长久在一起的例子。虽然发情期的时候会难熬一些,但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。
「如果你们真的都有那个⋯⋯梦想,」我打开手机浏览器的无痕视窗,找到情趣吊床的照片给艾利尔看。
他难得红了脸,意外地看向我,「人不可貌相啊,拉维希。」
「我只是觉得因为这种理由放弃有点可惜。」我辩解。
他拍拍我的背,「我看你也不用想要买什麽礼物了,这个就很让人惊喜。」
「⋯⋯但卡洛斯不需要这个也能把我抱起来啊。」
他呛了下,控诉地看了我一眼。
「要不是你是我朋友——」他忿忿地说:「我就揍你了。」
卡洛斯喜欢:
牛排(晚餐本来就要煮)、软毛牙刷(不能当礼物)、鹿(不适合也不能当宠物)、海森堡(本来就是我们家的)、我(本来就是他的)
卡洛斯喜欢做的事情:
健身(不过他不用器材)、买衣服给我(已经够多了)、窝在家裡看Netflix(随时都可以陪他看)、我(晚上本来就要做)
他在物质上的慾望很低,需要的东西会直接买,不需要的东西他基本上也不想要。至于他想做的事情则是都很平常,平时也没什麽理由不去做。
到底有什麽是他没有,而我可以给他的?
「拉维希。」
我抬起头,就看到伊莲手插在口袋裡,似笑非笑地看著我。
「在等卡洛斯?」
我连忙收起手机,「嗯,他在交班。」
「今天怎麽是你开车?」她问,「最近身体怎麽样?」
「很好。」我对她笑了笑,「为了让我练习,我们说好每个星期有两天由我来开车。」
「哦?看他保护慾这麽过剩,我还以为他会不准你自己开过来。」
我摇摇头,认真地说:「他不会的。」
伊莲盯著我看了几秒,唇角微微翘起,「看来他还算是个不错的对象。」
「他很好。」我更正,「非常、非常好。」
伊莲笑开了,眼角都笑出了些许皱褶,让她看起来几乎像是不同的人。同时间我感觉到熟悉的大手搭上我的肩膀,我转过头,正好让卡洛斯在我的唇角落上一吻。
「在挑拨离间?」卡洛斯问,凑到我耳边低语:「我也爱你,亲爱的。」
伊莲翻了个白眼,「我只是关心一下拉维希的状况,谁会无聊到挑拨你们的关係?」
我拍拍卡洛斯的手,「交接好了?」
「好了,回家吧。」他牵起我的手,对伊莲敷衍地点了个头。我好笑地按了下他的手臂,跟伊莲道了别。
「等等。」伊莲在我们走出门之前出声,大步走到我面前,把一个随身碟交给我,「我们收到了一些东西,这是属于你的。」
我有点摸不著头绪,但还是先跟她说了谢谢。
「你知道这是什麽吗?」我在走出研究院大门的时候转头问卡洛斯。他神色突然变得有点複杂,牵著我的手也收紧了些。
「我不知道细节,只知道是关于你的资料,从另一边传过来的。」
啊。
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,卡洛斯担忧地低头看我。
其实我也没有什麽太强烈的感觉,只是有点意外,也有点好奇这个小小的随身碟裡都装著我哪部分的过往。
「回家陪我看?」我问。
「你先确认裡面是什麽吧。」卡洛斯说:「之后你再决定希不希望我看到。」
吃完晚饭我抱著笔电在客厅沙发上坐著,让海森堡趴在我大腿上,有点紧张地插入随身碟。卡洛斯在厨房裡洗碗,但我知道他的注意力在我身上。
随身碟裡是一个名为「拉维希.欧森」的资料夹,点进去之后是「背景调查」和「实验资料」。
实验资料我大概可以想像都有些什麽,背景调查则是详尽到超乎我的想像。从家庭状况、成长过程、人际网络到我和其他人的讯息往来,连我都已经记得不太清楚的过往,被这些文字和照片一一记录了下来。
我弯腰抱了下海森堡,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该感到心惊。
「你希望我过去吗?」卡洛斯问,关上了水龙头。
他的肩膀线条很紧绷,像是他得耗尽所有力气才能阻止自己转身。
我想我知道要送他什麽当礼物了。
我把背景调查整个资料夹移到笔电的硬碟裡,随身碟中只留下实验资料,接著开口说:「你陪我看好不好?」
他倏地转身往客厅走,因为急躁还不小心踢到了餐桌边的椅子,他连忙一把抓住椅背,动作有些手忙脚乱,和平时做什麽都游刃有馀的模样截然不同。
胸口不知道什麽时候压著的重量一点一点溶解了,我含笑看著他大步走到我身边,紧挨著我坐下。
实验资料依照年份分成了十一个资料夹,我在卡洛斯的注视下点进第一个。
第一年,对我自由的限制还没有很完全,我可以用手机和网路和其他人保持联络,虽然无法面对面和谁接触,不过不至于和外界失去联繫。他们的治疗方案积极,但不激进,我配合他们服用实验药物,可惜没有取得什麽成效。
第二年,他们开始系统性一点一点斩断我的人际网络,收到和寄出的讯息越来越常被拦截,直到我和朋友都断了联繫,也越来越少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。他们开始考虑风险较高的治疗方式,但一尝试压制我腺体的功能,我的身体就承受不住了,停药之后还突然进入了长达一星期的发情期。
第三年,我基本上成了个犯人,父亲过世之后我被允许到他的墓前看他,那是我最后一次离开我广阔的牢笼。那一年我接受了手术,植入感测器来随时监测我的身体状况,在那之后他们不再定期替我检验,而是仰赖监测系统和我被要求每个月书写的报告。
第四年和第五年,我多次尝试逃跑,但每次都无疾而终。我对那两年的记忆十分模糊,偶尔才会突然想起一些片段,看到他们试图阻止我继续逃跑的方式,我的记忆会紊乱再正常不过。
第六年年底,他们也许是意识到强硬的手段效果不彰,只是让我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,所以他们送了我一个礼物。
能有另一个生命陪伴的诱惑太吸引人,我没办法拒绝。
之后他们基本上已经认定我腺体的问题是不可逆的,只把我当作药物试验的对象。定期提供我食物和日用品就能换一个长期的白老鼠,很划算。
卡洛斯的双手紧握,下巴收紧,脖颈都突起了青筋。我一把抱住他,用脸蹭了蹭他的肩膀。
「都过去了。」我说,那段过往现在感觉起来是如此地不真实,如同我身上已经被淡忘的伤痕,片段的记忆感觉都像是别人的,「我只有一点点不开心,就一点点。」
他颤抖地吐出一口长气,一点一点鬆开拳头。
我拉起他的手,让他捧著我的脸。
「我知道你看了会生气。」我轻声说:「但我还是想让你为我心疼,想让你安慰我,是不是很坏?」
卡洛斯摇摇头,印在我前额上的吻很轻、很温柔。
「一点也不坏。」他说:「你是我遇过最好的人。」
我小声反驳:「太夸张啦。」
「不夸张。」
「那就是你脑中自动过度美化。」
卡洛斯嘴角微弯,但脸上的表情没有轻鬆下来。
我揉揉他皱起的眉间,「你这样会长皱纹的,以后真有人以为你诱拐未成年怎麽办?」
他终于笑了,笑声短促但真实。
「怎麽反倒是你在安慰我?」
因为他是在为我难过,因为看著他不开心的样子,我感受到的疼痛比记忆中经历过的都要真实。
「这时候不用想这麽多。」我说:「你只要说『谢谢你,亲爱的』就好了。」
他哼笑,亲了下我的嘴角,「谢谢你,亲爱的。」
生日计划:
叫醒服务?
(他太容易醒了好像有点困难。)
(失败,结果反了过来,他说他在享受,不是在服务我。)
趁天气变热之前带海森堡一起在湖边散步。
(好像有点普通?)
(不过能让他开心就好。)
(海森堡最近好像也变重了,要多带她去运动。)
野餐,准备:墨西哥玉米饼、牛肉片、栉瓜、莎莎酱、酪梨酱、啤酒
(前一天请半天假偷偷准备?算了,他肯定会发现。)
(下次牛肉可以切厚一点,他喜欢。)
看电影
(听说约会就是要看恐怖片,但卡洛斯和我都不怕鬼。)
(坐在最后一排看什麽片好像不太重要,他只顾著闹我。)
(卡洛斯声称这是美国高中生约会的传统。)
烤蛋糕
(让卡洛斯一起帮忙?)
(以后烤蛋糕要禁止卡洛斯进厨房,他一直在偷吃巧克力。)
晚餐:牛排、烤球芽甘蓝、手风琴马铃薯、芦笋培根捲、红酒
(他生日就不折磨他叫他帮忙了)
(结果他一直忍不住想帮忙,这是斯德哥尔摩了吗?)
这个吻延续了多久?
我已经好一阵子没有这样因为单纯的亲吻而全身发软,如果不是他及时揽住我的腰,我连站也站不住。他太明白要如何撩拨我,只是平时他没想过要佔据主导权。也许是因为兴奋,也许是因为开心,这个吻比平时都要难以抵挡,连我的呼吸彷彿都由他所掌控。
我们的气息都粗重起来,我差点忘记自己还有事情要做。
「等等。」我抓住他往我衣服裡伸的手,「我还有礼物要给你。」
他楞了几秒,「还有?你这是给了我几年份的礼物?」
「你说呢?」我拍拍他的胸膛,「我去楼上拿一下。」
「我跟你上去。」他像是撒娇时的海森堡一样整个人黏了上来,贴著我一起走上楼,不时还会转过头亲我,让我忍不住笑出声。
「我原本还在苦恼要怎麽帮你庆祝,结果没做什麽你就这麽开心。」
「这叫没做什麽?」卡洛斯问,「你的『有做什麽』标准是有多高?」
「生日派对?」
「我只想跟你过。」
「高级餐厅?」
「我就喜欢吃你做的菜。」
「看个球赛还是表演之类的。」
「除非你有兴趣,不然我宁愿待在家裡和你看电视,或是跟你去散步。」
「你真的很好养,都不需要花什麽钱。」我捏了下卡洛斯的脸颊,「我原本还上网问了。」
卡洛斯挑起眉,顺手替我推开房门,「是不是都跟性有关?」
「好多人都说⋯⋯口交。」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「他们说得好像口交跟蓝色月亮一样难得,为什麽?我之前看影集也看到用口交讨价还价的桥段,男人为什麽对口交这麽执著?口交有什麽特别的?不过就是——你别顾著笑啦!我是真的很困惑。」
卡洛斯笑得肩膀都在抖动,眼睛都眯了起来,「咳,大概是因为很多人都觉得口交是单方面的行为?只有一个人在爽?」
我更不解了,「怎麽会?」
「有些男人比较粗暴一点。」卡洛斯捏捏我的肩膀,「还有些人卫生习惯不好。」
我想像了一下,不自觉皱起鼻子。
卡洛斯又笑了起来,「好了,我知道了,我肯定每次洗澡都认真清理。」
「你原本就很好啦,而且——」我低声说,有点不好意思,「我喜欢你有一点流汗的味道。」
卡洛斯摇摇头,一脸被打败的样子,「你要送我什麽还是快拿出来吧,我怕我忍不住。」
我从床头柜最下层的抽屉拿出我的礼物,卡洛斯接了过去,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纸上的胶带,把裡头的相簿抽了出来。
从他表情的变化我可以看出他意识到我用意的瞬间,我和他一起坐在床边,陪他看来自我过去的照片,还有我夹杂在其中写给他的讯息。
「怎麽会想到要送这个?」他问,声音有点哑,「照片是随身碟裡的?」
「嗯。」我头靠著他的肩膀,「我看到的时候就想到你了。」
他轻叹,安静地翻动相簿,手指滑过一张张照片,滑过我的字迹,动作很轻柔,呼吸和缓,像是害怕会惊扰到照片中的人。
从站都站不稳的孩童到纤细的少年,最后停留在快要成年仍旧带著青涩的模样,在我十八岁性成熟之前,我成长的历程其实和其他人没有什麽不同。
「我收下了。」卡洛斯轻轻阖上相簿,「谢谢你。」
「是不是有点土啊?」我不好意思地问,「你也不缺其他东西,我就想把以前的我送给你。」
他把相簿放在床头柜上,手指勾起我的下巴吻我。
「这是——」我在亲吻之间断断续续地问:「喜欢这个礼物的意思?」
他的回应像是叹息也像是笑声,温暖的掌心贴著我的腰侧,舌头分开我的双唇探了进来。我原本还用手肘支撑著自己的重量,但吻到最后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,双手抱著他结实的背部。
「卡洛斯,唔嗯⋯⋯出去大半天,我还没冲澡——」
「等一下洗。」他舔了下我的脖子,让我颤抖了下,「我也喜欢你的味道。」
「我都不确定我的费洛蒙现在闻起来是什麽样子。」
「你闻起来,」他一面说一面亲吻我的脖颈,然后深吸了口气,「总是很乾淨。」
「乾淨⋯⋯哈啊⋯⋯乾淨是什麽味道?」
他在我的胸口留下湿润的吻,解开我的裤头隔著薄薄的布料爱抚,凑到我耳边问:「先让你射一次好不好?」
我喘了口气,撩起他的上衣,「你才是寿星。」
「就是因为我是寿星。」卡洛斯轻轻咬了下我的耳垂,「你射过之后特别软,像是能把我直接吃进去一样,我很喜欢。」
我下意识屏住了气息,手指陷进他的下背。
「那我还是要先洗澡。」我说。
他愉悦的笑声洒在我耳边,「好,我们一起。」
浴室牆壁的磁砖是冰的,卡洛斯的身体却像火炉一样。无论季节,无论时间,他总是如此温暖。
我手脚并用地攀在他身上,因为他慢条斯理的抽插而一阵阵轻颤,脑中却不合时宜地想到之前我和艾利尔的对话。
不知道他和他的准男友怎麽了?
「在想其他人?」卡洛斯捏了下我的乳尖,同时挺动下身,「看来是我做得不够好。」
「不是——啊!那、那裡⋯⋯」
我的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,说不出完整的句子,大脑也因为快感而变得混沌不清,只能紧紧抱著他的肩膀,迷乱地亲吻他的脖子。
「嘴巴寂寞?」他低笑,两根手指探进我的口中。
我没有多想,张嘴含住他的手指,像是替他口交时那样舔弄吞吐。他的双眼沉了几分,狠狠辗过我体内的敏感点,让我忍不住叫出声。
「再、再快一点——」
「如果我想慢一点呢?」他坏心眼地问,「如果我想让你叫到没有声音呢?可以吗?」
也许是因为在发情期时我很难克制自己的慾望,他也更专注于满足我的需求,发情期以外的时间他总喜欢逗我。有时候他会故意把节奏放得很慢、很慢,直到我全身的细胞都叫嚣著对他的渴望,除了想要他之外什麽也想不了。
「⋯⋯可以。」我说:「但接下来几天你要让我休息。」
他轻叹,「你这麽乖,被欺负了怎麽办?」
「我也喜欢做的事情怎麽算是欺负?」
他的眼神软了下来,双臂环住我的上身,属于他的温度包围著我,我把他也抱得更紧了点。
「到床上?」
我「嗯」了声,捧著他的脸吻他。
他把我放在床上的动作很轻,一手护著我的后脑,一手撑著我的下背。我和他说过很多次他不需要那麽小心,但他似乎改不过来。
「谢谢你帮我过生日。」他说,手肘撑在我肩膀的两侧,「我很开心。」
我衝著他咧嘴,「之后就轮到你帮我过了。」
他莞尔,「突然觉得压力有点大。」
「别担心,你做什麽我都不嫌弃。」
「就算我唱生日快乐歌的时候五音不全?」他开玩笑地问,「就算我煮出一道盐加成糖的炖菜?」
「如果连盐都加成糖那是我教学失败。」我说:「我就喜欢听你走音。」
「什麽奇怪的癖好。」他笑骂,再次埋进我的体内,步调慢得像是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。
虽然我已经很熟悉被他填满的感觉,心裡还是会因为这样的亲密感到欣喜。
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,他会意地低头吻我,下身舒缓但深入地挺动,不断堆叠的快感几乎要把我推向顶峰,但他总能在那之前停下动作,等我的身体稍微冷却下来之后才继续。
一次又一次,我的下身已经溼得一蹋糊涂,穴口酥麻又痠胀。呻吟从一开始的克制到完全失控,现在我已经恍惚到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。
他怎麽能每次都把时机抓得这麽准?
「从你夹著我的感觉判断出来的。」他说,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洩漏了心声。
「你——」我清了清喉咙,「怎麽这麽色情啊?」
他噗哧一笑,「谁比较色情?」
我正要反驳,他就准确地擦过我生殖腔的腔口,让我未说出口的话都成了没有意义的呻吟,因为喉咙嘶哑而夹带著大半气音。
我忍不住咬了下他的肩膀。
「好了,」他低笑,「这就满足你。」
他终于加快速度,火热的硬挺一次次来回辗磨我的敏感点,低头含住我的乳尖舔弄。我弓起背,几乎可以说是无助地抱著他的肩膀,身体因为先前的挑逗变得无比敏感,没多久我就喊著他的名字射了出来。
他没有停止动作,愈发粗重的呼吸洒在我胸口,我抬起腿在他背后交叉,低低说了声「我爱你」。
他的肌肉有一瞬间僵直,性器在我体内抽动,射出一股股温热的体液,在他退出来时流了出来。他没有像平时那样过来抱我,而是低垂著眼,突然低头舔了下我的后穴。
「卡、卡洛斯?」
「抱歉,我实在忍不住。」他说,声音饱含著情慾,「每次内射之后我都很想这麽做,看著你发红的地方把我的精液吐出来⋯⋯」
「好了!我知道了!」我赶紧打断他,「不用继续形容!」
他低笑出声,伸手抹去我射在他身上的白浊,带到嘴边舔去。
我下意识吞了口口水,他又笑了。
「纵慾伤身。」
我拿起靠枕砸在他身上,「那是我的台词。」
「给我亲爱的卡洛斯。」
「我出生的时候你还没有降临在这个世界,现在总觉得有点难以想像。曾经,我们之间隔著不只一个世界的距离,还隔著四年的时间。」
「我四岁的时候你才刚出生没多久,不知道你是个怎麽样的宝宝?你生下来的时候头髮就是这个颜色吗?是不是一开始就比其他婴儿要大隻?」
「这是我幼稚园的毕业照,我看到照片的时候好惊讶,我自己都不记得照过这些照片了。之前看过一本书说到成人记不起自己三到四岁以前发生的事情,科学家称之为『童年失忆』,或许我的失忆期间又更长了一点,才会不记得幼稚园的事情。
或许我是之后在漫长的等待中忘记的。」
「七岁的时候我收到了人生第一份情书,是一个Beta给的,信裡说我就像冬天的雪花一样好看,我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在形容我的皮肤白。」
「五六年级的时候我被一个Alpha喜欢,结果暗恋他的领头Omega就带头排挤了我,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好笑。这时候你也入学了吧,你小学过得怎麽样?有没有被人暗恋过?有没有打过架?」
「十四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接吻,初吻对象就是这个人。谢尔是个Omega,是我好多年来想不起长相的挚友。我记得他一直很嚮往找到一个真正尊重他的Alpha,不过最后他认真交往的对象却是同性,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在一起呢?」
「看到我高中的成绩单,我以前竟然选修了拉丁文!还申请去大学上了心理学的课。我现在连用拉丁文打招呼都不会了,只记得ego是『我』的意思。」
「你高中的时候一定很受欢迎吧?虽然这边的高中就你形容起来好像有点可怕,但我总觉得你不会有问题的。说!你的母校是不是流传著关于你的故事?」
「在性成熟之前我想过很多,要去哪所学校,要做什麽工作,要找什麽样的对象,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计画会因为一场意外而落空。
不过就像你说的,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情,我就不会遇见你了。」
「虽然你不是自愿被丢到另一个地球的,我还是想谢谢你。」
「生日快乐,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自由的世界。」
隔天早上我一如往常在他怀中醒来,他也一如往常跟著睁开了眼睛。
「总有一天我一定要看到你睡死的样子。」我说,抹了抹眼角。
他勾起唇,笑容慵懒,一隻手臂揽住我的腰,「那我现在就抱著你睡?」
「哪种睡?」
他愣了几秒,低笑出声,说:「看来我真的把你带坏了。」然后拨开落在我前额的头髮,凑过来吻了我一下。
虽然想好好接吻,但我们都还没刷牙。
把他赶去浴室漱洗之后我坐起身,才发现昨晚摆在床头柜上的相簿是立著的,封面贴著一张便利贴,卡洛斯潦草的字迹写著:给我亲爱的男人。
我忍不住笑出声,拿起相簿翻开,果不其然看到了卡洛斯的回覆。
「从我出生以来你就一直在另一个世界等我,这样想起来我可真幸运。」
「我是早产儿,小时候头髮颜色比较浅,长大之后才越来越深,我一直没有去了解为什麽会有这种变化,刚才查了才知道是因为真黑色素增加,不过为什麽会增加?好像有人说是晒太阳晒多了?」
「你小时候比我可爱多了,肯定有不少Alpha排队想跟你结婚吧,你瞧瞧,周遭这麽多同龄人都在看你,我们家拉维希以前真是个万人迷。」
「雪花有什麽好看的,你好看多了。」
「我小时候可没有人会暗恋我,黑黑瘦瘦,像根竹竿一样,人又难亲近,连朋友都没几个。」
「初吻是吧?我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嫉妒,但人的劣根性就是这样,早上记得多亲我几下。
如果你想知道他过得怎麽样,我可以帮忙。」
「我以前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学生,要是我们念同一所学校⋯⋯我大概还是会对你产生兴趣,但你肯定不愿意理我。」
「哪种故事?在学时槓上恐同的老师那种故事?还是毕业舞会不愿意找女伴,所以抱著一个穿著西装的假人参加的故事?
我改变主意了,我觉得我高中的时候追你还是有点希望的,我们会一起因为反对老师被罚留校,然后我就能顺势搭讪你了。」
「你想做什麽我都陪著你,不过对象的话有我就够了。」
「谢谢你愿意跟著我这个诱拐犯走。」
「我爱你,你值得这世上一切的美好。」
泪水滴在他告白的墨迹上,晕染出一圈蓝,我连忙阖上相簿放在一旁,狼狈地用手遮著眼睛。
「怎麽哭了?」卡洛斯问,从背后抱住我,胸口贴著我的上身,「我也没写什麽。」
我往他的方向靠了点,吸了吸鼻子。
「我生日还没到呢,你怎麽现在就写这些。」
「我怎麽没想到?」卡洛斯叹口气,「我就应该在你生日的时候回送一本当作回应,你能不能当作没看见?」
我的笑声带著点哭腔的鼻音,「不行,我已经看到了,你收不回去。」
卡洛斯「啧」了声,「看来只能想办法给你更好的礼物了。」
他手臂圈著我,嘴唇蹭了蹭我的脖颈,稳定而有力的心跳敲在我背上。
「我以后——」我想稳住自己的声音,但还是忍不住哽咽,「一定要让你也哭给我看。」
「还是不要吧。」卡洛斯说:「我这个人只有伤心的时候会哭,现在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伤心的只有你一个人。」
眼眶再度蓄积起泪水,我把脸埋在膝盖间,「你好烦,这样我更想哭了——不准笑!」
「抱歉、抱歉。」他温柔地拍著我的胸口,亲了下我的腺体,「不然我唱歌给你听吧?你听了就会笑了。」
他说完就开始唱起不成调的生日快乐歌,我忍不住笑了,却也哭得更凶了。
「你这样我该怎麽办呢?」
「我、我以前真的不爱哭。」我说:「都是你害的。」
「好,都是我害的。」他整个人贴在我身上,放在我胸口上的手依旧维持著稳定的节奏。
我花了好一阵子才冷静下来,眼睛有点刺痛。
拍拍他的手臂,让他把我放开,我转过身面对他。
「眼睛都有点肿了。」他亲了下我的眼角,「还好吗?」
我点点头,捧著他的脸亲了他一下。
「你随时都可以吻我,不用嫉妒。」
「如果我们更早见面,我会因为你有勇气做对的事情喜欢你。」
「你也值得这世界的一切。」我跨坐在他的腿上,「我爱你。」
我又亲了他一下,「我不会让你伤心的,你相信我。」
他弯起浅浅的微笑,榛色的双眼像是在发光。
「嗯,我相信你。」他把我的手拉到他胸前,「我的心就交给你保管了。」
结果我们又荒废了一个早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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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Kris Hous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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